說起馬來西亞,算是很熟悉的國家名稱,但對於這個國家,除了知道曾被英國殖民,對於近代歷史我還真的不瞭解。想起以前在美國讀書時認識一些馬來西亞華僑,但也從沒詳細問過在馬來西亞的生活狀況,好像臺灣也有不少馬來西亞僑生。至今我還沒去過馬來西亞,也無從想像。這次試讀看到作者賀淑芳是馬來西亞華人,並且以1969年馬華種族衝突「五一三事件」為核心來創作,感到非常好奇。
《蛻》從1969年「五一三事件」發生寫起,是一本關於馬來西亞種族衝突的故事,由許多短篇故事組成,描寫了受害家庭中三代女性從發生到現代的生活與觀點轉變。為了活下去,不管生活條件多差,不管如何被不平等對待,他們都努力撐下去,展現出華人的卑微與韌性,但也可以感受到生活中帶著堅強的哀傷。每一篇不像小說的情節直接連結,也可以分開閱讀。
想想從自己的國家到新的地方,對於原來的住民來說,外來者可能有侵略的意圖,原來的住民自然帶有防衛的心理機制,想要被無條件接受並完全融和成一體並不容易。人類歷史上不乏種族與政治的對立與爭議,全都來自於有著「人、我不同」的概念。臺灣歷史上有多段紛爭,五一三事件也讓我想到228事件;中國的六四天安門事件、西藏與新疆等事件;1998年印尼也曾有排華事件;黑人與華人現代在美國看似自由平等,但也曾有不被善待的歷史,即使在現代也還是有歧視事件。
這本書還有個特色,就是語言文字上的混合表現。馬來西亞使用的語言有英文、馬來語、中文、廣東話、閩南語等,書中文字會使用在地用語,或用華語翻英文,讓人感受馬來西亞華人的用語。有些字像「的加巫」,一開始我還摸不著頭緒,後來知道是英文裡也會用的法文deja vu,就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馬來西亞的馬華種族衝突已經過了五十多年,這中間很少再聽到華人被欺壓,不知道是因為華人低調過生活,還是政府的態度有改變。世界上無論是哪個種族,每個人都想好好活著,但願紛爭與對立越少越好,大家都能如願平安、平等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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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國藝會首屆馬華長篇小說創作補助。
賀淑芳史詩級長篇小說,以1969年馬華種族衝突「五一三事件」為核心。
沒有人能對幽靈說謊。
為黃錦樹譽為「最成熟的馬華女作家」、「馬華短篇經典表現出的老練成熟」的賀淑芳,在出版兩部短篇小說集後,此次書寫的史詩級長篇小說,觸碰的是1969年在馬來西亞所發生的真實歷史「五一三事件」。
主線從一個五一三受難者的家庭,跨越三代;由三個女性人物的時間,以及他們與朋友、戀人或者未能釐清曖昧的關係,似湖面漣漪般,擴衍出來的是種族創傷、生存艱難、無止盡的恐懼與被逼迫著的沉默與遺忘。而創傷是傾頽的屋簷下一滴一滴落下的水,鬼魅地刻鏤在一代一代不斷綿延的血液裡,也滲進呼息;它鑽進骨子,難以察覺,不寄生,甚而成為主宰。
獨持的是,賀淑芳在這部長篇小說裡,各個篇章的文體形式各異,且以不同風格的文字來書寫各人的觀點,因為她認為只有在語言中,一個人才真正面對誠實與否的問題。如同在對幽靈的想像裡,幽靈似乎總能看穿人的眼睛;於是,沒有人能對幽靈說謊;而三代女性角色皆堅韌強悍又不乏柔軟,用她們的骨血與意志撐起了我們所看見的世界,一如賀淑芳所言:「人的生命是從這種不固定,難以固定,卻因此總有破裂而來的生機中,得以蛻變,得以生存下來的。」
【作者簡介】
賀淑芳
一九七○年出生於馬來西亞吉打州,目前擔任馬來西亞拉曼大學講師。
曾任工程師和報章副刊專題記者。馬來西亞理科大學物理應用系學士,政大中文所碩士,南洋理工大學博士。
曾獲中國時報文學評審獎、聯合報文學獎、九歌年度小說獎,以及臺灣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首屆馬華長篇小說創作發表專案補助等等。著有短篇小說集《湖面如鏡》、《迷宮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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