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前夕,收到十顆粽子和一束玉荷包荔枝,這兩樣東西雖不特別,但背後卻有最誠摯的心。這是2005年畢業、現在高一的學生送的,她說我很照顧她,她和她媽都覺得送我粽子和荔枝是應該的,所以我也沒有推辭,她高興的送,我歡喜的接受。

 

她是個貼心又肯做事的女孩,去年我也收到她送我的教師節卡片,雖然她的成績不甚理想只能上私立高職,但她還是很認真。國中三年,她偶爾回來看我;現在上了高職,反倒常回來看我,而且孩子大了,能談的事更多了,她就常和我談她的生活。

 

去年基測分發後,她沒有太多選擇,只能上私立高職,但分數很低的學生私立高職也都會收,她到了那個學校,應該算是高分入學。本來她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考不上學區內的高中,還想重考,後來她自己也想清楚了,不可能一邊念現在的高職,一邊準備國中基測,才放棄了重考的念頭。於是我常常鼓勵她,要認真的唸第一名。雖然他們學校和台北市有補助,但她自己很擔心花了爸媽很多錢,所以她很認真唸書,志在拿獎學金;另一方面,為了存一些要去日本遊學的旅費,她也在住家附近打工。

 

她說一開始會去打工,是現調飲料店老闆看她很乖,主動找她去的,後來她發現飲料店的衛生環境不好,老闆算給她的薪水也不確實,五月中就辭掉工作。接著她在網路104人力銀行登錄資料,沒想到才過沒多久,她想去的那家餐廳就打電話叫她去面試,而且被錄取了。我實在很難想像十六歲就會在網路找工作,而且能被有制度的餐廳錄用,我想她表現應該還不錯吧。這公司比較有規模,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子公司,不僅薪水比較之前高,工作時間也比較長,這樣就可以賺比較多錢了。到了這家餐廳,大家年紀都比她大,她什麼都不會,要從頭學,還好大家都還蠻照顧她的。有了這些經驗,她常告訴我,現在一小時也只有拿一百元,錢很難賺,她要把書唸好。我也跟她說,現在打工不是最重要的事,如果找不到就算了,還是要先把書唸好。她說她都在學校就把功課做好,讓我放心一些。

 

她現在唸的是應用日語科,做了副班長,擔任糾察隊,還參加合唱團,表現應該是不錯。她對音樂很有興趣,前幾個星期回來找我幫她想想做音樂報告的主題,內容需要介紹曲子、作者、演唱人、伴奏樂器等。我想起她小學時,我曾訓練他們去參加英語話劇比賽,唱過 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 ,於是我就挑了這首歌,給她一些關於這首歌的由來和演唱人的提示,拿了電影光碟給她,其他的資料她就要自己去準備了。

 

有一天她還告訴我,她們合唱團老師特地請了一位怪怪的"大師"來指導,一直向他們推銷無伴奏合唱,我一聽就猜到是我們以前的合唱老師。這位老師是長得不太起眼,個性也怪怪的,但是很奇妙的是,他帶領合唱團很多次到國外比賽都得獎。1991年我也二度跟他出國參加國際性的合唱比賽,在英國拿了一個第一名和一個第二名,到日本也拿到了第二名,因為他會歇斯底里的叫大家練唱,大家回來都說不再跟他去了。

 

關於合唱,有很多回憶,改天有機會再來談。今天是端午節,我想寫的東西不止這一篇,一整天在家,整理了我的陽台,再完成這一篇,一天都要過了。待會兒要出去運動,就先在這兒停筆了。

 

請大家分享我的喜悅,也祝大家端午節快樂!

 

P.S.粽子和荔枝熱量都很高,也都很燥熱,不要吃太多喔。阿梅提供了吃荔枝的一個小撇步:一個個帶著蒂頭剪下,泡在鹽水裡,再剝皮吃,比較不會上火,不然隔天早上眼屎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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